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习画短语
毫无疑问,人总是要有所追求的,要实现理想就要不懈地努力。我习画是源于文字生涯的疲劳,借助笔墨的寄情,在山水画中获得一种“忘我”,使心灵的精神得以栖息在山野、丛林、流水和苍岩之间。
从传统向现代的“转型”,使生活在这个时代中的人们都感受到一种不可逃避的嬗变,这个境界使我们兴奋,也使我们困窘。因为当我们迎接全新的生活时,我们还感觉到有些东西正从身边悄然逝去。
这一切必然影响着我们的艺术选择和审美取向。
我画山水画的用心在于,面对这种巨变的压力,一方面要做出自己的学术反映,另一方面还要回到内心,获得某种超然的安静,在进入恍然澈恬的境界中修身与养性。因此,山水意境便成为精神符号的指代,在这里,我可以凭高俯视情感的变化,及其形式轨迹。出于这一点,我重“造境”甚于“笔墨”,并坚信“境高于技”的理念。鉴于此,我在作品中尽量减弱所谓强度与力度,以造就水墨特有的隽永与绵长的意味。
中国绘画史上,经典的山水作品,永远潜藏着一种学养典雅、深厚的韵致,一种寓动于静、虚融淡泊的古典诗境,其内在结构中洋溢的气息显示生命与造化同构的意象关系。
我以为不必把自然看作是一种征服的对象,自然和我们应在同构中体现为契合的关系。山水画中的悠远淡定是心灵的止泊处,水墨的意蕴在融合、渗透中产生的诗意与演绎具有很强的抽象意味,只可意会又难以言传,但却包含了“乡关何处”、“烟雨平生”的丰富内涵。其缘由在于,倘自我不能与世界融为一体,便只能在“形”之间而狭隘,因渺小而不能超然,因此,才能有“似与不似之间”、“境生象外”之说。
尽管,我们有怀旧,有悲伤,但我们不能不看到世界是美丽的,生活是美丽的,生命更是美丽的,而且,两者之间在本质上有着同一性,这是因为他们所体现的都是一种精神深处的感怀和理想主义的情思。现实总是有缺陷的,但人的悠远的艺术之梦便是心灵的栖息地:“返景入深林,复照青苔上”的幽深之境,之所以引人忘怀,在于人在自然怀抱中产生的凝思静观,悠悠忘远的忘我之境,它让人神往,亦让人忧乐并释,廓然无碍。
“一张琴、一壶酒、一溪云”的古典境界已不复再现,但其中的“人类精神的经典”却魅力永存,我想这才是我们要继承的传统。我的山水画不过是在古意苍苍中寻寄意,在笔墨悠然中写心源,且笔耕数年,所谓的“荷戟独彷徨”,正是这种心境的写照。
我确信,用氤氲的笔墨画着淡然而浑厚的山水,是可以将世界的浮云流水揽入虚静、淡远的境界中。以温和情调面对世界,并不亚于生性清高者,亦不逊于愤世嫉俗者,诚如,清雅者不一定要出世一样。譬如,儒家的仁爱之心和佛禅的平常心都应在寻常生活中、一念之间中和遗兴抒写中自然流露。画应有此心,人应有此心,如此才能提炼出艺术的纯净和端庄。
“我等你们,生活才有意义,我的心声是你们的脚步”,法国作家保尔•瓦雷里这样说。这句话的可贵之处在于启示我们——不论你是保守者,还是创新者,有此态度就会使一切都变的有意义。(编辑/麦穗儿)